在为建立这些法律体系而战斗和牺牲的男男女女中,有很多意大利共产党的激进分子,还有许多男男女女,虽然不属于该党,但却觉得自己是共产党员,因为他们在共产主义中看到了自由、尊严、人性和正义的巨大希望,也看到了在斯大林格勒战胜纳粹的巨大希望。因为他们的共产主义是一种来自远方的情感——比热情的苏联神话更遥远——而且近一个世纪以来,这种情感每天都在田野和工厂里被讲述,每天傍晚在厨房的炉火前被讲述。
这是他们父辈和祖父辈的感受,是阿米尔卡雷·西普里亚尼 (Amilcare Cipriani)、安德烈亚·科斯塔 (Andrea Costa)、卡米洛·普兰波利尼 (Camillo Prampolini) 的感受,是反对谷物税的运动的感受,是 1900 年和 1904 年的罢工的感受,是 1904 年至 1913 年工人抗议的感受,是 1911 年皮翁比诺和费拉约港的罢工的感受,是红色周的感受。对于那些男人和女人来说,共产主义意味着在一个更加公正和人道的共同世界中自由和平等地生活,而苏联似乎是一个这种感觉已成为历史的国家:他们为这种感觉而战斗,为这种感觉而牺牲。
尊严、人性和正义的渴望能与纳粹主义相提并论,然而,我们 尼泊尔号码数据 却很容易理解,通过将共产主义的种种弊端都归到极权主义的范畴中,意大利内战期间传递出这样的信息:并不是所有的善都在一方,也不是所有的恶都在另一方,极权主义在双方都同样存在。这样一来,抵抗运动和共和宪法所制定的解放男女的计划从根本上就被非法化了。
如果每个共产主义都是极权主义(如纳粹主义),如果每个共产主义者都是极权主义者(如纳粹),那么一部诞生于共产主义抵抗运动、共产党人对其起草作出了决定性贡献的宪法,特别是在今天和明天的年轻人眼中,会具有什么样的民主合法性以及什么样的价值与象征整合能力呢?
那些效仿欧洲政客,想用法律或决议改写历史,随意给历史贴上极权主义标签的意大利政客们应该记住,在制宪会议开始辩论新宪法的内容和性质时,前王室内务大臣法尔科内·卢西费罗就曾介入,强调制定一部“反法西斯”、非意识形态的宪法的必要性。阿尔多·莫罗 (Aldo Moro) 在 1947 年 3 月 13 日的会议上如此回答他:“我们不能 [...] 制定一部反法西斯宪法 [...] 因为今天的这部宪法是从那场抵抗、那场斗争、那场否定中产生的,为此我们一起站在了抵抗和革命战争的前线上”。